2021 年 7 月 3 日,在同志驕傲月剛過之際,一名西班牙 24 歲青年 Samuel Luiz 夜半時分走在街上,正與一位南半球的女性朋友視訊聊天,過程中,他曾轉動手機讓朋友觀看他身邊的環境。街上恰好一對年輕情侶經過,誤以為 Samuel 在偷錄他們,經過 Samuel 解釋仍然無效,男方隨即開始言語汙辱、威脅。
一個無心舉動,竟讓他被群毆 15 分鐘致死
據唯一的目擊者指出,該情侶的男方走到 Samuel 面前,恐嚇他:「不停止錄影,我就殺了你,死娘砲。」(You will either stop filming, or I'll kill you, faggot)。Samuel 回應:「為什麼要稱呼我為死娘砲?」爾後,Samuel 隨即遭到毆打。
經過 Samuel 朋友介入勸架後,衝突才暫時停止。但 Samuel 的手機遺失了,於是他請朋友替他找尋,誰料到他的朋友一離開,方才毆打他的男子帶了 12 個人找上 Samuel,Samuel 最後慘遭群毆致死。群毆共長達 15 分鐘,延續 250 公尺。
事件爆發後,西班牙民眾發起遊行,聲援 Samuel,Instagram 上頭一時間也充斥著相關的標籤。
至今,西班牙政府仍未承認 Samuel 之死出自「恐同情節」(homophobia),而當時涉嫌毆打 Samuel 的成年人已經移送法辦,另有兩位送入青少年中心。
Samuel Luiz 生前為約僱護理員,且為虔誠的教徒,也是紅十字會的志工。因此事後Samuel 的父親表示,希望支持 Samuel 的人可以捐贈至紅十字會,「這會讓我的兒子非常開心,」他說。
西班牙是全球第 3 個承認同性婚姻國家
全球共有 28 個國家承認同性婚姻,有 15 個國家即在歐洲,包含西班牙,堪稱對 LGBTQ+ 最友善的一洲。西班牙於 1979 年宣判同性性行為合法,2005 年承認同性婚姻(繼荷蘭、比利時之後,全球第 3 個國家),近年更允許男男接觸者(MSM)進行捐血。這樣一個看似開放自由的國度,怎麼會突然傳出此般憾事?
令人遺憾的是,恐同暴力案在西班牙仍然是常態。同一年,西班牙的性別平權團體發現,加泰隆尼亞的恐同暴力案日漸增長。5 月,巴塞隆納的海灘有一對男同性伴侶遭攻擊,截至 2021 年 6 月前,共有 76 件類似案件於加泰隆尼亞發生。
西班牙的平權之路怎麼了? 2019 年 6 月,一名 17 歲少女遭 5 人性侵的「狼群案」在數十萬人上街抗議後,最高法院推翻前兩次判決,確定此案為「性侵案」(原先為:因為少女無力反抗,對於不合意性交定義仍有待修正)。當時,舉國皆歡,正義終於獲得伸張。
那麼 Samuel Luiz 之死呢?此次恐同暴力案又將對西班牙有什麼影響?即使在稱許保障人權的歐洲,仍有無數的 LGBTQ+ 族群天天活在陰霾之中,連上街也帶著恐懼。法律即使保障了我們性別認同的自由,卻無法伸手涉入民間,恐同暴力案的黑數仍悄悄增長著。
為 Samuel 上街的人們高舉著六色彩虹旗,彩虹旗上有著黑絲帶,不只是悼念 Samuel,更是心疼因性別遭受暴力的受害者們。看來,西班牙的性平之路依舊荊棘滿布,願Samuel Luiz 之死喚醒各地人民,讓平權之花朵朵綻放。
西班牙的性別覺醒之路,才正要展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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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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